"陈默配资台，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！"
维修师傅老马的声音在狭小的卫生间里颤抖着，他手里拿着从下水道掏出来的东西，脸色苍白如纸。
我走过去的那一刻，整个人僵在了原地。
老马手中握着的，是一团湿漉漉的黑色物体，上面还缠绕着几根细长的……头发。
"这……这到底是什么？"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。
老马摇摇头，眼神中透着我从未见过的恐惧："小伙子，我干了二十年维修，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能把下水道堵成这样。"
那一刻，我想起了王阿姨每天准时送来的鸡汤，想起了那股让我厌恶到极点的腥臭味，想起了我偷偷倒进下水道的那二十碗汤……
我的腿开始发抖，因为我突然意识到，也许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鸡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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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月前，当我搬进这栋老旧居民楼的时候，从来没想过会遇到王阿姨这样的邻居。
那是个周一的早晨，我正在收拾行李箱里最后几件衣服，门外传来了轻柔的敲门声。
"咚咚咚——"三声很有节奏的敲门声，听起来就像是经过精心练习的。
我打开门，看到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，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外套，手里端着一个保温盒。
"你好，我是住在隔壁的王阿姨，知道你刚搬来，特意给你煮了点鸡汤。"她的声音很温和，脸上挂着那种邻家大妈特有的慈祥笑容。
我有些受宠若惊，在这个冷漠的都市里，能遇到这样热心的邻居实在是太难得了。
"谢谢您，真是太客气了。"我双手接过保温盒，能感受到里面汤水的温度。
王阿姨摆摆手："不客气不客气，邻居嘛，就应该相互照顾，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，我家就我一个人，煮多了也是浪费。"
她的话让我心里涌起一阵暖流，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。
"那我就不客气了，改天我也给您买点什么。"我说道。
"不用不用，你好好工作就行。"王阿姨挥挥手，转身就要走。
"对了，"她突然回过头来，"你平时几点回家？我好掌握时间给你送汤。"
这句话让我微微一愣，送汤？难道不是偶尔为之吗？
看到我的表情，王阿姨连忙解释："我是说，如果你愿意的话，我可以经常给你煮点汤，反正我一个人也没什么事做。"
我不好意思拒绝一个善良老人的好意，便点了点头："那就麻烦您了，我一般六点左右到家。"
"好好好，那我六点半给你送过来。"王阿姨高兴地拍了拍手。
等她走后，我打开保温盒，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。
汤的颜色呈现出诱人的金黄色，上面漂着几滴晶莹的油花，看起来就很有食欲。
我盛了一碗，轻轻尝了一口。
汤的味道确实不错，很鲜美，只是有一股说不出的特殊味道，有点像是某种中药材的味道，不算难喝，但也谈不上特别好喝。
不过考虑到这是邻居的一番心意，我还是把整碗汤都喝完了。
第二天下午，我正在公司加班处理一个棘手的代码bug，手机响了。
"你好，请问是陈默吗？"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。
"是的，您是？"
"我是你楼下的住户，想问一下，你家昨天晚上是不是往下水道倒了什么东西？"
我愣了一下："没有啊，就是正常洗漱，怎么了？"
"我家厨房的下水道有点堵，而且有股奇怪的味道，维修师傅说可能是楼上倒了什么不该倒的东西。"
我想了想，除了那碗鸡汤，确实没有倒过别的东西。
"可能是我倒了碗鸡汤，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吧？"我试探着问道。
"鸡汤倒是没关系，可能是管道老化了，没事，我再让维修师傅看看。"
挂了电话，我心里有些不安，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倒鸡汤的缘故？
但转念一想，鸡汤又不是什么有害物质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。
六点半，王阿姨准时出现在我门口，依然是那个保温盒，依然是那个慈祥的笑容。
"今天的汤怎么样？"她关切地问道。
"很好喝，谢谢您。"我接过保温盒。
"那就好，我特意加了几味补身体的药材，对年轻人很有好处的。"王阿姨满意地点点头。
原来那股特殊的味道是中药材，我心里的疑惑总算是解开了。
这一次，我注意到汤的颜色比昨天要深一些，味道也更加浓郁，那股中药味更明显了。
说实话，我并不太喜欢这个味道，但看着王阿姨期待的眼神，我还是装出很满意的样子。
"您真是太用心了，这么好的汤，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您了。"
"不用客气，看到你喝得开心，我就满足了。"王阿姨笑得更灿烂了。
等她走后，我盯着碗里的汤发愁。
这个味道真的让我有些反胃，但直接倒掉又觉得对不起王阿姨的一番心意。
最后，我做了一个自以为聪明的决定：把汤倒进卫生间的下水道，然后告诉王阿姨我已经喝完了。
这样既不会伤害她的感情，也不用勉强自己喝这些味道奇怪的汤。
我端着碗走进卫生间，看着金黄色的汤液消失在下水道口，心里还有些不安。
但很快，我就把这种不安抛在了脑后。
02
接下来的日子，王阿姨真的做到了每天准时送汤。
无论是刮风下雨，还是她身体不舒服，每天六点半，她都会准时出现在我门口，手里端着那个熟悉的保温盒。
"今天的汤加了当归，对身体特别好。"
"这是乌鸡汤，我炖了整整四个小时。"
"今天用的是土鸡，味道更鲜美。"
每一次，王阿姨都会详细介绍今天汤的特色，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似于虔诚的光芒。
而我，也变得越来越善于演戏。
"哇，今天的汤特别香！"
"您的手艺真是太好了！"
"我现在每天都期待着您的汤呢！"
我的演技日渐精湛，王阿姨也越来越高兴，她甚至开始跟我分享她的煮汤心得。
"煮汤最重要的是火候，必须用小火慢慢炖，这样汤里的营养才能完全释放出来。"
"选材也很关键，我都是到很远的市场去买最新鲜的鸡，绝对不用冷冻的。"
"还有就是配料，我用的都是正宗的药材，虽然贵一点，但效果好啊。"
听着她的讲解，我心里的愧疚感越来越重。
但每当我闻到那股越来越浓重的腥臭味时，所有的愧疚都会被恶心感冲散。
是的，腥臭味。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王阿姨送来的汤开始散发出一种让我作呕的腥臭味。
最初我以为是某种特殊的中药材味道，但随着时间的推移，这种味道变得越来越重，越来越刺鼻。
有时候，我仅仅是闻一下，就会感到胃里翻江倒海。
"王阿姨，最近您是不是换了什么新的配料？"一天，我终于忍不住询问。
"没有啊，还是老配方，怎么了？"王阿姨看起来很困惑。
"没什么，就是觉得味道好像有点变化。"我不敢说出真话。
"可能是天气的原因吧，最近比较潮湿，药材的味道会重一些。"王阿姨解释道。
我只能点点头，表示理解。
但心里却越来越困惑，什么样的药材会散发出这种近似于腐臭的味道？
这种疑惑让我开始留意王阿姨的一些细节。
比如，她每次来敲门的时候，手指甲里总是有一些黑色的污垢。
比如，她的衣服虽然洗得很干净，但总是有一股淡淡的怪味。
比如，她的眼神虽然慈祥，但有时候会闪过一种我看不懂的光芒。
还有最让我不安的是，她似乎对我喝汤这件事过分关注。
"今天的汤怎么样？全部喝完了吗？"
"有没有剩下？剩下的话我帮你热热。"
"你一定要全部喝完哦，这样才有效果。"
每一次，她都要确认我是不是把汤全部喝完了，那种急切的神情让我感到莫名的不安。
为了应付她的询问，我甚至准备了一套完整的说辞。
"特别好喝，我一口气就全部喝完了。"
"碗都舔干净了，一滴都没剩。"
"您的手艺真是太好了，我都上瘾了。"
每当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，王阿姨就会露出满意的笑容，那种笑容让我想起了童话故事里的巫婆。
这个想法一冒出来，我就被自己吓了一跳。
王阿姨只是一个热心的邻居，我怎么能这样想她？
但随着时间的推移，我心里的不安感却越来越强烈。
尤其是当我发现，楼下的邻居开始频繁找物业投诉下水道问题的时候。
"管道又堵了，这都第三次了！"
"那个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，我们都不敢开窗了！"
"物业必须找出原因，不然我们怎么住下去？"
每次听到这些抱怨，我都会想起自己倒掉的那些汤，心里充满了不安。
但我安慰自己，鸡汤而已，怎么可能造成这么严重的问题？
一定是管道老化，或者其他原因。
直到那一天，房东刘大叔找到了我。
"小陈，我想问你个事。"刘大叔的表情很严肃。
"您说。"
"楼下的住户说下水道老是堵，物业怀疑是楼上倒了什么不该倒的东西，你有没有往下水道倒过什么特殊的东西？"
我的心跳开始加速："没有啊，就是正常的生活用水。"
刘大叔盯着我看了一会儿："真的没有？因为这个问题很严重，如果找不出原因，可能要报警处理。"
报警？我的脸色一定变了。
"我……我确实倒过一些汤水，但那只是普通的鸡汤啊。"我结结巴巴地说道。
"汤？什么汤？"刘大叔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。
"就是邻居王阿姨给我送的鸡汤，我有时候喝不完就倒掉了。"
听到这话，刘大叔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。
"你说什么？王阿姨？哪个王阿姨？"他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"就是住在我隔壁的王阿姨啊，五十岁左右，人很好，每天都给我送鸡汤。"
刘大叔愣了很久，然后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。
"小陈，你确定你没有搞错？"
"没有啊，怎么了？"我越来越不安。
刘大叔沉默了很久，然后说了一句让我至今都忘不了的话。
"可是，你隔壁那间房子，已经空了三年了啊。"
03
刘大叔的话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，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。
"您说什么？空了三年？不可能啊，王阿姨每天都来给我送汤，我们还经常聊天呢。"我的声音开始发抖。
刘大叔看着我的表情，眼中闪过一丝同情："小陈，你真的没有搞错吗？你隔壁那间房子，三年前就没人住了。"
我拼命摇头："不可能，绝对不可能！王阿姨就住在那里，我每天都能听到她在屋里走动的声音！"
"走动的声音？"刘大叔皱起了眉头，"小陈，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？要不要去医院看看？"
我知道他在怀疑我的精神状态，但我很清楚自己没有疯。
"刘大叔，您带我去看看那间房子，我要证明给您看！"我急切地说道。
刘大叔犹豫了一下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。
我们来到我隔壁的房门前，刘大叔掏出钥匙打开了门。
推门而入的那一刻，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。
房间里空荡荡的，什么家具都没有，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灰尘，墙角还结着蜘蛛网。
这哪里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？
"这……这怎么可能？"我喃喃自语。
刘大叔叹了口气："小陈，这间房子的上一个租客三年前就搬走了，从那以后就一直空着，我准备重新装修再出租的。"
我走进房间，仔细查看每一个角落，试图找到王阿姨曾经生活过的痕迹。
但是没有，什么都没有。
没有厨房用具，没有生活用品，甚至连一个脚印都没有。
"那王阿姨是谁？她为什么每天给我送汤？"我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刘大叔摇摇头："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王阿姨是谁，小陈，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？要不要休息几天？"
我无力地摇摇头，脑子里一片混乱。
如果王阿姨不存在，那这二十天来每天给我送汤的人是谁？
如果那些汤不是王阿姨做的，那到底是什么东西？
想到这里，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心，胃里翻江倒海。
我冲出房间，跑到卫生间里疯狂呕吐，但是什么都吐不出来，只有黄绿色的胆汁。
刘大叔跟了过来，轻拍着我的后背："小陈，你没事吧？"
我抬起头，看着镜子中苍白的自己，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。
"刘大叔，您有这栋楼所有住户的资料吗？"
"有啊，怎么了？"
"您能帮我查查，这栋楼里有没有叫王阿姨的住户？"
刘大叔点点头，拿出手机翻看资料。
几分钟后，他抬起头："没有，这栋楼里没有姓王的中年女性住户。"
我的心彻底凉了。
如果王阿姨不是这栋楼的住户，如果她根本就不存在，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？
"刘大叔，我想问您一个问题，如果……我是说如果，有人往下水道倒了一些……不太正常的东西，会造成什么后果？"
刘大叔想了想："这要看是什么东西了，如果是油腻的东西，可能会造成堵塞，如果是有机物，可能会腐烂发臭……"
"有机物？比如说什么？"
"比如剩菜剩饭，肉类，或者……"他顿了一下，"或者一些动物的内脏什么的。"
听到"动物内脏"这四个字，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
那股让我恶心的腥臭味，会不会就是动物内脏腐烂的味道？
但是王阿姨明明说那是鸡汤啊！
不对，王阿姨根本就不存在！
那么，这二十天来，我到底往下水道里倒了什么东西？
"刘大叔，下水道堵塞的问题什么时候开始的？"我问道。
"大概半个月前吧，刚开始只是轻微的堵塞，但是越来越严重，现在整栋楼的下水道都受到了影响。"
半个月前，正好是我开始倒"鸡汤"一个星期之后。
所有的时间线都对上了。
我越想越害怕，因为我开始怀疑，那些我以为的鸡汤，很可能根本就不是鸡汤。
"刘大叔，我觉得下水道的问题可能真的和我有关，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专业的维修师傅来看看？"
刘大叔点点头："确实应该找人来彻底检查一下，我认识一个很有经验的维修师傅，明天我联系他。"
当天晚上，我一夜没睡。
我坐在床上，回想着这二十天来的每一个细节。
王阿姨的笑容，那股越来越重的腥臭味，她那双总是很脏的手指甲，还有她每次确认我是否喝完汤时那种急切的神情。
现在想起来，这一切都透着诡异。
最可怕的是，如果王阿姨不存在，那每天六点半敲我房门的人到底是谁？
我试图回忆王阿姨的长相，但奇怪的是，除了一个模糊的轮廓，我竟然想不起她具体的面部特征。
这怎么可能？我们见了这么多次面，聊了这么多次天，我怎么可能记不住她的长相？
越想越恐怖，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和感知。
也许，从一开始，就没有什么王阿姨。
也许，那些我以为的鸡汤，是我从别的什么地方得来的。
也许，我的大脑出了什么问题，产生了一些不存在的记忆。
但是，那些汤是真实存在的，因为我确实把它们倒进了下水道。
而下水道的堵塞，也是真实存在的。
那么，那些汤到底是什么？
第二天一早，我就给公司请了假，在家等待维修师傅的到来。
九点整，门铃响了。
我打开门，看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站在门口，手里拎着工具箱。
"您好，我是老马，听说您家的下水道有问题？"
这就是那个让我头皮发麻的维修师傅，虽然当时我还不知道他会发现什么。
"是的，麻烦您了。"我让他进了屋。
老马很专业，先是检查了厨房的下水道，然后是卫生间的。
当他打开卫生间下水道检修口的时候，一股让人作呕的恶臭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。
"我的天，这是什么味道？"老马皱着眉头。
我捂着鼻子："不知道，最近一直有这股味道。"
老马拿出手电筒往里照，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"这里面堵得很严重，而且……"他顿了一下，"里面的东西有点不太正常。"
"不太正常？什么意思？"我的心跳开始加速。
"我需要把这些东西全部掏出来才能确定，但是从外观上看，不像是普通的生活垃圾。"
老马开始工作，用专业工具一点点地清理下水道。
每掏出一团黑色的污物，那股恶臭就会更加浓烈。
我站在一旁看着，心里越来越不安。
终于，在清理到最深处的时候，老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。
他的脸色变得苍白，手也开始轻微颤抖。
"小伙子，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！"
就是这句话，开启了这个恐怖故事的最终章节。
04
我慢慢走向老马，每一步都感觉沉重如山。
那股恶臭味越来越浓，浓到让我几乎无法呼吸，但我必须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。
老马的手在颤抖，他从下水道深处掏出的那团黑色物体，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显得异常诡异。
"你仔细看看，这像是什么？"老马的声音发抖。
我低下头，强忍着恶心仔细观察。
那是一团湿润的黑色物质，表面粘腻不堪，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，但最让我恐惧的是，我在那团东西里看到了一些我不愿意相信的细节。
几根细长的毛发，一些白色的碎片状物体，还有一些我不敢确认的软组织。
"这……这看起来像是……"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。
"像是动物的内脏，而且腐烂了很久。"老马补充了我不敢说出的话。
动物内脏？我的脑海里瞬间闪过那二十碗"鸡汤"。
"但是，怎么可能有这么多？"我喃喃自语。
老马继续掏着，每掏出一团，他的表情就更加凝重一分。
"小伙子，老实说，你往下水道里倒过什么？"他直视着我的眼睛。
我结结巴巴地说："就……就是一些汤，邻居给我煮的鸡汤，我喝不完就倒掉了。"
"汤？"老马看着手中的东西，"你确定是汤？"
我点点头，但心里已经开始动摇。
老马又掏出了几团类似的物体，然后突然停下了动作。
"等等，你说是邻居给你煮的汤？哪个邻居？"
"就是住在隔壁的王阿姨，人很好，每天都……"话说到一半，我突然想起昨天房东告诉我的话。
隔壁房间空了三年，根本没有什么王阿姨。
老马看出了我的表情变化："怎么了？有什么问题吗？"
我摇摇头："没……没什么。"
但老马显然不相信我的话："小伙子，我干这行二十年了，什么东西我没见过？但是这种情况，我还是第一次遇到。"
他指着那些黑色的物体："这些东西绝对不是普通的食物残渣，而且从腐烂程度来看，应该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，时间跨度大概在二十天左右。"
二十天，正好对应我倒掉"鸡汤"的天数。
"最奇怪的是，"老马继续说道，"这些内脏的种类很杂，有鸡的，有鸭的，还有一些我认不出来的。"
认不出来的？我的后背开始冒冷汗。
"而且，"老马的声音变得更加严肃，"这些内脏的处理方式很特殊，像是经过某种特殊的处理，有些地方还残留着奇怪的药物味道。"
药物味道！我突然想起王阿姨每次都说在汤里加了中药材。
"你能描述一下那个给你煮汤的邻居吗？"老马突然问道。
我张开嘴，想要描述王阿姨的长相，但奇怪的是，我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具体的特征。
"她……她大概五十岁左右，人很好，很热心……"
"还有呢？长什么样？"
我拼命回忆，但王阿姨的面容在我脑海中就像雾一样模糊。
"我……我想不起来了。"
老马深深地看了我一眼："小伙子，你最近有没有感觉身体不舒服？比如记忆力下降，或者出现幻觉什么的？"
幻觉？这个词让我全身一震。
"你怀疑我产生了幻觉？"
老马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继续清理下水道。
随着他的深入清理，更多恐怖的东西被掏了出来。
那些黑色的、腐烂的、散发着恶臭的物质，几乎填满了整个下水道。
"这得有多少啊？"我忍不住问道。
"按照这个量来看，至少相当于十几只动物的内脏总和。"老马估算道。
十几只动物？王阿姨说过她用的都是整只鸡来煮汤，如果真的是鸡汤的话，确实需要很多鸡。
但问题是，王阿姨根本就不存在！
"师傅，这些东西如果不及时清理，会有什么后果？"我问道。
"会越来越严重，最终可能导致整栋楼的下水系统瘫痪，而且这种腐烂的有机物还会产生有毒气体，对人体健康有害。"
有毒气体？我想起这段时间以来，自己经常感到头晕、恶心，记忆力也确实有所下降。
难道这就是吸入有毒气体的结果？
"而且，"老马继续说道，"从这些内脏的处理方式来看，很可能添加了某种化学物质或者药物，这种物质在腐烂过程中会产生更加复杂的毒性。"
我的腿开始发软，如果老马说的是真的，那我这二十天来岂不是一直生活在毒气环境中？
"师傅，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？"
"首先要彻底清理干净，然后对整个管道进行消毒，最重要的是，你必须找出这些东西的来源，确保不会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。"
找出来源？可是王阿姨不存在，那这些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？
就在这时，老马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。
"等等，这里面还有东西。"
他小心翼翼地从最深处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物体。
那是一个看起来像是某种容器的东西，虽然已经被腐蚀得不成样子，但隐约还能看出原来的形状。
"这是什么？"我凑过去看。
老马仔细观察了一下："看起来像是某种小瓶子的残留物，可能是装药物或者化学试剂用的。"
小瓶子？我的心跳更加剧烈了。
王阿姨不是说在汤里加了中药材吗？会不会就是用这种小瓶子装的？
但是等等，王阿姨根本就不存在啊！
"师傅，您继续清理吧，我想这些东西一定还有更多的秘密。"我说道。
老马点点头，继续工作。
然而，当他清理到最底部的时候，掏出来的东西彻底颠覆了我对这整件事的认知。
那一刻，我感到自己的世界观彻底崩塌了。
05
老马的动作突然变得异常小心，他用镊子夹起什么东西，在手电筒下仔细端详。
"这……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？"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。
我凑过去看，当我看清楚那个东西的时候，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
那是一张小纸条，虽然被污水浸泡得不成样子，但上面的字迹还依稀可以辨认。
老马小心地将纸条摊开，我们两人都看到了上面写的内容。
那是用红色墨水写的几个字，字迹歪歪扭扭，像是用颤抖的手写成的："第十九碗，还差一碗就够了。"
我的呼吸彻底停止了。
十九碗？我数了数，王阿姨确实给我送了二十碗汤，而我倒掉了十九碗，只有第一碗是真的喝了。
"还有。"老马继续从下水道深处掏东西。
这一次，他掏出来的是一个小布袋，布袋虽然破烂，但里面的东西还在。
老马打开布袋，里面装的竟然是一些头发！
不是普通的头发，而是各种不同颜色、不同长度的头发，有黑的、有白的、有黄的，有长的、有短的，看起来像是从不同的人头上剪下来的。
"这些头发……"我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调。
老马的脸色苍白如纸："小伙子，这些东西绝对不正常，我觉得我们应该报警。"
报警？我心里一阵恐慌，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但我隐约感觉到这件事可能涉及到一些非常可怕的东西。
"师傅，您先别着急，我们再看看还有什么。"我努力保持冷静。
老马犹豫了一下，还是继续清理。
接下来掏出来的东西更加诡异：几颗牙齿、一些破碎的骨头片、还有一个已经腐烂得面目全非的小布偶。
每一样东西都让我们两人的恐惧感倍增。
"这些东西绝对不是鸡汤里应该有的！"老马终于忍不住了。
我知道他说得对，但我更知道，如果报警的话，我要怎么解释这一切？
说有个不存在的王阿姨每天给我送汤？说我把汤倒进下水道导致了这些东西的出现？
谁会相信这种荒唐的故事？
就在这时，老马又掏出了一个东西，这个东西让我们两人都彻底惊呆了。
那是一张照片，虽然已经被水泡得模糊不清，但还是能依稀看出上面的内容。
照片上是一个中年女人，穿着蓝色外套，正对着镜头微笑。
那个笑容，那身衣服，甚至那个姿势，都和我记忆中的王阿姨一模一样！
"这……这就是王阿姨！"我激动地喊道。
老马看着照片，然后看着我："你确定？"
"确定！就是她！就是她每天给我送汤的！"
但老马的表情却越来越凝重："小伙子，你仔细看看这张照片。"
我低头仔细观察，然后发现了一个让我头皮发麻的细节。
照片的背面有一行小字，虽然模糊，但还是能看清楚："王美玲，1974-2021，愿您安息。"
2021年？那不是两年前吗？
"这……这是什么意思？"我的声音在颤抖。
老马严肃地看着我："小伙子，这看起来像是遗照。"
遗照？
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，如果这是遗照，那就意味着王阿姨早在两年前就已经……
"不可能！绝对不可能！她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，和我说话，给我送汤！"我疯狂地摇头。
老马没有说话，而是继续从下水道里掏东西。
这一次，他掏出来的是一个小盒子，盒子上贴着一张标签，标签上写着："王美玲的遗物"。
我的腿彻底软了，差点摔倒在地。
老马打开盒子，里面装着一些个人物品：一个旧手表、几枚硬币、还有一张纸条。
纸条上写着："给陈默的二十碗汤，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关爱。"
看到这张纸条，我的世界观彻底崩塌了。
这张纸条证明了王阿姨的存在，但遗照又证明了她已经死了两年。
那么，这二十天来每天给我送汤的人到底是谁？
老马的手还在下水道里摸索着，突然，他的表情变得极其恐惧。
"小伙子，你……你过来看看这个。"
我颤抖着走过去，看到老马手里拿着一个我从未见过但又异常眼熟的东西。
那一刻，我感到自己的理智正在崩溃的边缘。
因为我突然明白了一个可怕的真相：也许从一开始，给我送汤的就不是什么活人。
老马手里拿着的那个东西，正缓缓向我揭示着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秘密。
我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，因为我知道，接下来我将要面对的，可能是我这辈子最不愿意相信的事实。
06
老马手中拿着的，是一本已经被水泡得破烂不堪的笔记本。
他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，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："陈默入住第一天，开始计划。"
看到这行字，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"师傅，您继续翻。"我强忍着恐惧说道。
老马翻到第二页："第一碗汤已送达，他很满意，计划进行顺利。"
第三页："第二碗汤，加了更多的东西，他没有发现。"
第四页："第三碗汤，他开始有些怀疑味道，但还是接受了。"
每一页都详细记录着我和王阿姨的每一次接触，包括我说过的话，我的表情，甚至我内心的想法。
最可怕的是，这些记录的准确程度让我怀疑，写这本笔记的人是不是能够读心。
"第十碗汤，他已经完全相信我是他的好邻居，开始对我产生依赖感。"
"第十五碗汤，加入了特殊配料，他终于开始把汤倒掉，但不敢直接拒绝。"
看到这里，我的心跳快要停止了。
王阿姨竟然知道我在倒掉她的汤！
"第十八碗汤，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，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反应。"
身体反应？我想起这段时间以来的头晕、恶心、记忆力下降。
老马继续翻页，最后一页上写着一段让我终生难忘的话：
"第二十碗汤，最后一次。陈默，感谢你帮我完成了这个仪式。现在，我们就是真正的邻居了，永远的邻居。你倒掉的每一碗汤，都是我回到这个世界的养分。很快，我就可以真正地活过来，而你，将成为我的替代品，永远留在那个世界里陪伴我。"
看完这段话，我彻底明白了。
王阿姨确实死了，但她通过某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回来了。
那些汤里装的不是什么鸡汤，而是她用来复活自己的诡异物质。
而我，作为一个无知的帮凶，帮助她完成了这个可怕的仪式。
"师傅，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！"我急切地说道。
但老马摇了摇头："小伙子，还有最后一样东西没有掏出来。"
他深深地探入下水道，然后用力拖拽着什么。
"好重，你来帮我一下。"
我走过去帮忙，我们两个人合力才把那个东西拉了出来。
当那个东西完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，我和老马都发出了惊恐的尖叫。
那是一个人形的物体，虽然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，但依然能够看出人的轮廓。
更可怕的是，这个人形物体穿着的衣服，正是我记忆中王阿姨每天穿的那件蓝色外套。
"这……这是什么？"老马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调。
我仔细观察着那个人形物体，突然发现了一个让我更加恐惧的细节。
它的脸部虽然已经腐烂，但五官的轮廓还在，而那个轮廓，正是我记忆中王阿姨的脸！
"这是王阿姨的尸体！"我惊恐地喊道。
但随即我又意识到一个更加可怕的问题：如果王阿姨的尸体在这里，那这二十天来每天给我送汤的人到底是谁？
就在这时，我听到了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"陈默，你终于发现了啊。"
我僵硬地回过头，看到王阿姨正站在卫生间门口，手里依然端着那个熟悉的保温盒。
但是这一次，她的笑容不再慈祥，而是充满了恶意。
更可怕的是，她的身体是半透明的，我可以透过她看到身后的墙壁。
"你……你到底是什么？"我颤抖着问道。
王阿姨的笑容更加诡异："我就是我啊，你的好邻居王阿姨。感谢你这二十天来的配合，让我成功地完成了复活仪式。"
"复活仪式？"
"没错，每一碗你倒掉的汤，都让我的魂魄更加凝实，每一次你对我的信任，都让我获得更强的力量。现在，我已经足够强大了。"
说着，王阿姨的身体开始变得更加清晰，而我却感到自己的身体在逐渐变得虚弱。
"你对我做了什么？"
"我只是在收回属于我的东西。你以为那些汤真的是普通的汤吗？那里面有我的血，我的肉，我的魂魄。现在，是时候交换了。"
我感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，身体也变得越来越轻。
老马在旁边惊恐地看着这一切，但他似乎看不到王阿姨，只能看到我在自言自语。
"小伙子，你在和谁说话？"老马问道。
我想回答他，但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。
王阿姨走到我面前，伸出她那只腐烂的手："来吧，陈默，现在轮到你去那个世界了。而我，将重新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。"
我拼尽全力想要反抗，但身体已经完全不听使唤。
就在这个关键时刻，老马突然做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。
07
老马突然冲向王阿姨站立的位置，虽然他看不到她，但他准确地撞到了她！
"我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邪门的事，但我绝不能眼看着一个活人在我面前出事！"老马大喊道。
王阿姨被撞得踉跄了一下，她诧异地看着老马："你怎么可能碰到我？"
老马虽然看不见王阿姨，但他能感受到一种异常的寒冷："我干维修这行二十年，什么邪门的事没遇到过？老房子里的脏东西，我见多了！"
说着，老马从工具箱里掏出一把锋利的铁锤："不管你是什么东西，都给我滚！"
他挥舞着铁锤在空中乱打，虽然大部分都打空了，但偶尔还是能击中王阿姨。
每一次击中，王阿姨的身体都会变得更加透明，而我也感到自己的意识在逐渐恢复。
"你这个愚蠢的人类，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！"王阿姨愤怒地尖叫。
但老马不管她说什么，继续挥舞着铁锤："我只知道这个小伙子需要帮助！"
在老马的攻击下，王阿姨开始变得虚弱，她手中的保温盒也掉在了地上。
保温盒摔开后，里面的液体洒了一地，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。
我看清楚了那根本不是什么汤，而是一种黑红色的粘稠液体，里面还漂浮着各种奇怪的碎片。
"这……这到底是什么？"我终于能够说话了。
王阿姨虚弱地看着我："那是我的血液、内脏、还有我的怨念。每一碗汤都是我身体的一部分，你倒掉的越多，我就越强大。"
"为什么？为什么要选择我？"
"因为你善良但软弱，有同情心但缺乏判断力。这样的人最容易被利用，也最适合作为我复活的工具。"
听到这话，我心里涌起一阵愤怒："你利用了我的善良！"
"没错，人性的弱点就是我最好的武器。"王阿姨冷笑道。
老马还在继续攻击，每一击都让王阿姨更加虚弱。
"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？"王阿姨突然大笑起来，"我已经在这栋楼里生活了三年，这里的每一个人我都很了解。陈默只是第一个，很快就会有第二个、第三个……"
"什么意思？"我惊恐地问道。
"楼上的小王最近刚失恋，正需要安慰；楼下的老张独居多年，渴望有人关心；还有那个单身妈妈，为了孩子什么都愿意做……"
王阿姨的话让我意识到，她的计划远比我想象的更加可怕。
"我要报警！"我冲向电话。
"没用的，谁会相信你说的话？你说一个死了两年的女人给你送汤？警察会认为你精神有问题。"
王阿姨说得对，这种事情说出去确实没人会信。
但老马突然停下了攻击，他从工具箱里掏出一个小瓶子。
"小伙子，接着！"他把瓶子扔给我。
我接过一看，那是一瓶朱砂。
"我师傅以前教过我，遇到这种邪门的事情，朱砂最管用！"老马大喊道。
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，打开瓶盖，把朱砂洒向王阿姨。
朱砂接触到王阿姨身体的瞬间，她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。
"不！不可能！我的计划不能失败！"
她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，变得越来越透明。
"陈默，即使你这次逃脱了，我也不会放过你的！我会一直跟着你，直到找到机会完成仪式！"
说完这话，王阿姨的身体完全消散了，只留下地上那一滩恶心的液体。
我瘫坐在地上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
老马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："小伙子，没事了，那东西已经走了。"
"师傅，谢谢您救了我。"我感激地看着他。
"不用客气，但是这件事还没完。"老马指着地上的那些东西，"这些东西必须彻底清理干净，不然还会有危险。"
我点点头："那我们应该怎么做？"
"首先，要把这些东西全部烧掉，然后用盐水彻底清洗整个下水道系统，最后……"老马顿了一下，"最后你最好搬离这里，这个地方已经被污染了。"
我看着满地的污秽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我本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善良的邻居，没想到却卷入了一个可怕的超自然事件。
"师傅，您说王阿姨还会回来吗？"我担心地问道。
老马摇摇头："应该不会了，朱砂对这种东西的杀伤力很大，她即使没有彻底消失，也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。"
听到这话，我稍微安心了一些。
但我知道，这件事对我造成的心理创伤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愈合。
更重要的是，我要如何面对自己的善良被人利用这个事实？
08
三个月后，我搬到了城市的另一端，住进了一个全新的小区。
这段时间里，我一直在反思这整个事件，试图从中学到一些东西。
老马说得对，那栋楼确实被污染了。搬走之前，我听房东刘大叔说，楼里又出现了几起奇怪的事情。
有人说晚上能听到楼道里有女人的哭声，有人说在楼梯间闻到了奇怪的味道，还有人说看到了一个穿蓝色外套的女人在楼里游荡。
我庆幸自己及时离开了那里。
新的环境让我逐渐恢复了平静，但那段经历却永远改变了我。
我开始明白，善良是一种美德，但盲目的善良却可能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。
现在的我依然会帮助别人，但我学会了保持警惕，学会了说"不"，学会了保护自己。
更重要的是，我学会了相信自己的直觉。
那股让我恶心的味道，从一开始就在提醒我有什么不对劲，但我选择了忽视。
如果我当时能够勇敢地拒绝王阿姨的"好意"，或者及时求助，也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。
有时候我会想，王阿姨生前是不是也是一个善良的人？她是怎样变成那个样子的？
也许死亡扭曲了她的心灵，也许是某种强烈的执念让她无法安息。
但不管怎样，她选择了错误的方式来实现自己的目标，这是我无法原谅的。
老马现在偶尔还会给我打电话，询问我的近况。他说他已经把那栋楼的情况上报给了相关部门，虽然没有人相信他说的超自然现象，但至少引起了对楼内环境污染的重视。
"小伙子，你现在怎么样？"上个月老马打电话问我。
"挺好的，师傅，谢谢您的关心。"
"那就好，记住我说的话，以后遇到任何奇怪的事情，第一时间离开，不要试图去理解或者解决。"
"我记住了。"
挂了电话，我站在新家的阳台上，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。
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善良的人，也有很多需要帮助的人，但同时也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危险。
我们不能因为恐惧而关闭自己的心扉，但也不能因为善良而失去基本的判断力。
最重要的是要学会保护自己，只有保护好自己，才能更好地帮助别人。
就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，门铃突然响了。
我透过猫眼看到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外，手里端着一个保温盒。
"你好，我是楼下的住户，给你煮了点汤，欢迎你搬到这里来。"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温和。
看到这个场景，我的心跳瞬间加速了。
但这一次，我没有犹豫，直接通过门对她说："谢谢您的好意，但我不需要。"
"不要紧的，就是邻居之间的小心意……"
"真的不需要，谢谢。"我坚定地拒绝了。
听到我的拒绝，那个女人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说："那好吧，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找我。"
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望，但我没有心软。
等她走远后，我透过猫眼确认楼道里没人了，才打开门看了看。
地上什么都没有，空气中也没有奇怪的味道。
也许她真的只是一个热心的邻居，也许我过于谨慎了。
但我不后悔自己的选择。
经历过那件事之后，我宁愿被人误解为冷漠，也不愿意再次成为别人恶意利用的对象。
这也许不是最好的生活方式，但至少是最安全的。
晚上，我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，我又回到了那栋老楼，王阿姨站在我面前，但这一次她不再恶毒，而是带着一种悲伤的表情。
"陈默，你为什么要拒绝我？我只是想要一个朋友。"
"因为你的方式是错误的。"梦里的我回答道。
"可是我已经死了，除了这种方式，我还能怎么和活人交流？"
"那你应该安息，而不是伤害无辜的人。"
王阿姨沉默了很久，然后点了点头："也许你是对的，我应该放下了。"
说完，她的身影慢慢消散在梦里。
醒来后，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也许，这个梦意味着那段可怕的经历真的结束了。
从那以后，我再也没有遇到过类似的事情，也没有收到过任何奇怪的"好意"。
我的生活重新回到了正轨，工作顺利配资台，身体健康，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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